离光

【SJ竹马】细碎时光 （十三）

传送门：细碎时光（一） 、 （二） 、 （三） 、 （四） 、 （五） 、 （六） 、 （七） 、 （八） 、 （九） 、 （十） 、 （十一） 、 （十二）

       车子慢慢停下，二宫看着车窗外岚高的大门，“还是以前的样子没变呢，好怀念啊。”

       相叶趴在方向盘上，有点着迷地看着黄昏时间最后一点太阳的光亮映照下的学校，“是呢，我们离开岚高多少年了？”

       “有……十年以上了吧？”二宫想了想，有点感叹，“居然有十年了。”

       “这么一说，觉得十年是好长好长的时间，但是回想一下，又觉得好像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啊。”相叶说完，噗嗤一声笑了，“这句话听着好老套啊。”

       二宫看着相叶挑了挑眉，“为什么突然回来岚高，因为刚参加了高中后辈的婚礼？”

       “可能是吧。”相叶比了比岚高，对二宫说：“进去晃晃？”

       两个人避开门口保卫，溜到了校园侧边，相叶仰头看了看围墙，然后自信地对二宫说：“给你看一下当年曾经是岚高翻墙速度纪录保持者的实力。”

       相叶往后退了几步，突然猛地往前冲刺，然后脚一蹬手一撑，很利落地就爬上了围墙上。

       相叶蹲在围墙上，朝下面的二宫摊开手，“来吧优等生，我拉你。”

       二宫低下头，姿态优雅地摘下眼镜放进大衣口袋里，不用助跑，脚蹬在一个不甚明显的凹陷上，整个人非常轻盈地翻了上去，甚至没在围墙上逗留，相叶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二宫已经站在地上拍着不小心碰到墙灰的大衣。

       二宫故意不看相叶，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慢慢地从大衣中又拿出眼睛戴上，这才看向相叶说道，“啊咧，你不知道吗，你的记录就是被我打破的。”

       相叶蹲在围墙上，头埋在手臂里笑得不行，又怕发出太大声响，只好死命闷着，还差点呛到了。

       “别笑了，快点下来吧，那么显眼的一团在围墙上。”二宫朝相叶招招手。

       相叶直接就向着二宫扑下来，落在二宫面前然后借着冲力一把抱住二宫，二宫被他的力量带得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二宫感觉好像被一只大型犬扑倒一样，相叶抱住他的腰，在他头顶小声说道：“kazu你真的好小一只……”

       其实这也算是二宫不大不小的一个痛处，换做平常大概他会直接往相叶的脚上狠狠一脚踩下去，但是或许因为相叶说这话的口吻有点温情，而且因为被他抱着手脚也伸展不开，二宫在心里默默想了一下，也就收起了小獠牙，少见地乖顺。

       白天里热闹的校园在晚上总是安静得让人不习惯，但是二宫倒是觉得还好，他比较喜欢人少安静的地方，但是热闹的地方他也不算很讨厌。他将这，归结为因为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相叶出现，都会变得很热闹。

       以前在班上就是这样，大家甚至都说相叶是“祭典男”，总会给大家带来惊喜和快乐。

       刚认识的人最开始都会奇怪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能凑到一起的，相叶的玩伴觉得自己阴郁无趣，先认识自己的人就会觉得相叶太胡闹天然。很神奇的是，到了后来他们都很自然地接受了，相叶的朋友有时找不着相叶，会打电话来问自己，而自己的那些所谓“精英系”朋友，还帮过相叶补习。

       “呐呐呐~”相叶回过头看自己。

       二宫只要一听到相叶用这种兴奋的音调说话，就知道这个脑回路特别的人一定又有新奇的想法想要拉着自己去做。

       “我们玩投接球吧~”相叶眼睛都要发光了，“我们好久没玩投接球了~”

       果然……二宫在心底笑了笑，面上倒是皱着眉问：“你有带棒球手套吗？”

       “哪用啊，直接到棒球部借就好啦。”相叶相当理所当然。

       “这应该是出自前棒球部部长口中的话吗？”二宫无语，但还是跟着相叶走到棒球部部屋。

       轻轻推了推门，果然没推开，二宫用“你看吧”的眼神看着相叶。

       相叶嘿嘿笑着，神秘兮兮地对二宫说：“跟我来。”

       相叶带着二宫绕到部屋后面，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二宫看他这么神神叨叨的，忍不住问：“你这是要干嘛？”

       “我在祈求岚高历届棒球部部长保佑，岚高棒球部的传统经过十年后依然传承下来！喝！”相叶低声说道。

       然后伸手在一扇小窗的窗缝边摸索，不一会儿真的摸出一条钥匙出来。

       相叶很得意地用手指绕着钥匙圈转圈，“这是我们岚高棒球部部长代代口口相传的传统，现任部长不错嘛，还有坚持传统。”

       二宫一头黑线，“这算什么破传统。”

       “这很重要好不好，万一负责保管钥匙的人掉了钥匙，这就是救命的备用钥匙啊，身为部长，就必须要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可以神奇地变出钥匙，打开部屋~”相叶给二宫解释完，绕回部屋门口，打开了门。

       相叶回过身将食指比在唇上对二宫笑着说：“要保密喔。”

       笑得这么犯规干嘛……

       二宫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伸手在相叶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笨蛋。”语气亲昵。

 

       相叶往上抛了抛球，然后奋力朝前方掷去。

       “你的力气比以前小了啊。”二宫接住球后笑着说道。

       “笨蛋，我只是刚开始让你慢慢适应一下，我连百分之一的力气都没使出呢。”相叶嚷着说，手挥了挥示意二宫投球。

       两个人就在这一投一接间聊天。

       气氛很轻松愉快，二宫舔了舔唇，尽量自然地问：“那个啊，你之前说过的一辈子都喜欢的人……现在怎样了？”发问的同时球扔了过去。

       相叶大概没想过二宫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怔住了的瞬间，球已经落在他脚下。

       相叶弯腰捡起球，“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的？”球扔回去。

       二宫接住，顿了顿，“没什么啊，就突然想起来所以问一下吧。”二宫握住球，打定主意让相叶回答，“你是……怎么想的？”

       相叶本来做好动作等二宫投球，但看他的样子，知道自己不回答他是不罢休的，只好站定，想了想后说：“我没有什么想法，也不会有什么行动，‘那个人’现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打扰。”

       二宫觉得心底抽痛了一下，咬了咬唇，用力将球扔过去，“你就那么喜欢那个人吗？”

       球快速飞过来，中途好像突然变成慢动作了一样，然后在接近相叶时又突然加速飞过。

       “哦哦哦！出现了！”相叶眼前一亮，“二宫选手的幻式投球！”

       相叶捡起球，相当的兴奋，“你还能投得出你当年的绝招喔~”

       “就是变速球而已，你们还非要改个什么幻式投球的名字。”二宫没好气地说。

       “因为真的很厉害嘛，那可是当年我们岚高棒球部的秘密武器啊。”相叶相当自豪。

       二宫摇了摇头，放弃争辩。

       “那好吧，轮到我来露一手给你看看了。”相叶摆好姿势，眼睛看着前方的二宫，突然笑着说：“我真的很喜欢，而且我最近才明白，原来我已经喜欢了那么多年了。”

       二宫第一次没有接住相叶的球，相叶开心地原地蹦了几下，没发现二宫是整个人愣在原地。

       “……”二宫小声地说了一句。

       “诶？你说什么？”相叶听不清楚。

       “我说，小藤井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执着了。”二宫干涩地说道。

       相叶半张着嘴看着二宫。

       “你喜欢的是小藤井吗？虽然小藤井是很好，但是今天也已经结婚了，得到幸福了，你也应该去寻找你的幸福，不要再……”二宫说不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相叶突然捧腹大笑起来，而且笑得太厉害，整个人都快跪在地上了。“你在说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

       二宫皱了皱眉，“你说的那个人，不是小藤井吗？”

       “怎么可能啊，我可是一直当她是小妹妹啊，我今天不是还说过了吗，看到妹妹得到幸福，所以很感动啊。”相叶笑着摆手。

       二宫回想了一下，确实今天在教堂的时候相叶说过类似的话。

       “也不怪我会这么想吧，”二宫说道，“那时你突然领着从没见过的人来部里，然后力排众议让她当经理，还有，第二颗纽扣。”

       相叶歪了歪头，突然走过来，拉过二宫的手走到边上的墙角，自己直接盘腿坐下，看着二宫直愣愣地站着，还拍了拍自己的旁边，“坐下。”

       二宫只好跟着坐下，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相叶的节奏。

       相叶指了指前面的大楼楼顶，对二宫说：“我第一次看到夏希酱，是在那里。”

       “综合楼？”二宫抬头看了看岚高校园里的第一高楼。

       “对。那时是高二吧，我刚接任部长的时候，那天午休，我就在综合楼楼顶睡觉。”相叶看着楼顶，“那里可是个不错的休息地方。”

       “我记得那时部里分歧蛮大的，一部分人很支持你，有一部分人觉得你不靠谱。”二宫调侃道。

       “是啊，他们想让你来当部长，谁知道你是最支持我当部长的人。”相叶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二宫。

       “我只是怕麻烦，不想做这些。”二宫不敢看相叶，别过头说道。

       相叶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听到一些声响，起来一看，发现夏希酱爬到了栏杆外，准备跳下去。”

       “啊？！”二宫非常惊讶。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相叶问道。

       二宫定了定神想了想，“冲过去拉她下来？这是最直接的做法。”

       “这是不对的，突然的外来惊吓说不定会让轻生者一个不留神掉下去。”相叶开始科普。

       “哦……”二宫继续猜测：“对她喊说不要跳？”

       “我问她，诶，你要跳下去吗。”相叶说道，“我还是笑眯眯地问她的。”

       “意外……”

       “她大概没想到楼顶有人吧，回过头看到我的时候有点慌。她居然认得我哦，‘像相叶桑那样的人是不会明白我的！’被那样说了。”

       “岚高当年最受欢迎的男生，果然是全校都会认识的风云人物啊。”二宫感叹道。

       “诶，但是我觉得一直都是全校第一名的你更厉害吧。”相叶顺手摸了摸二宫头顶。

       “小藤井，是为什么想不开？”二宫有点好奇。

       相叶的笑容消失了，轻轻说了一句：“校园欺凌。”

       二宫也沉默起来。

       “她说，她觉得在学校里太难过，没有朋友，身边都是欺负她的人，也不能对家人说明，身处黑暗中，找不到可以让她想要继续努力下去的希望。然后我问她，那跳下去，就有用吗？”

       相叶手撑在膝盖上，托着头，继续说道：“她说既然世界上没有她的容身之所，跳了下去，她就得到了解脱，死亡就是她的所在。老实说，我很生气。”

       二宫回过头来。

       “特别是当了医生后，现在回想起来，更生气了。”相叶叹了一口气，“有那么多为了多活一天而拼命努力的人，也有那么多不明白自己有着多么珍贵的宝物的人。”

       二宫不说话，只是感同身受地拍了拍相叶的肩膀。

       “于是我问她，你只是想要一个在学校里的容身之所吗。”相叶耸了耸肩，“之后的事情你也想到了吧，我就直接让她放学后去棒球部报道了。”

       “连名字班级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二宫挑眉。

       “什么都不清楚，但是，既然有选择死亡的勇气，那也代表有必死的决心去做好可以做的事情吧。”相叶说道，“而且部里有很多事情确实需要一个细心努力的人来做，所以我那时也想过要找一个经理，但是考虑着说不定会给人家招惹上一些麻烦，还想着算了。”

       相叶说得隐晦，但二宫还是明白了，假如有一个女生，能一直呆在有好几位学校里备受欢迎的男生所在的棒球部，确实很容易招惹妒忌。

       “所以夏希酱很适合。”相叶好像相当满意当年的决定，“说起来，她担任棒球部经理后，好像因为有些女生想要拜托她帮忙送东西给部里的人，没又再欺负她，反而还对她很客气呢。”

       二宫回想起刚开始棒球部经理工作的藤井，真的是非常努力，每天刚放学就来到部里，清洁部屋，登记资料，帮他们洗队服和毛巾，谁的请求都不会拒绝……但是她很快乐，一直都笑容满面元气满满，现在知道了当年的事情，相叶那时是真的给了她一个在学校里的容身之所。

       “她和我说，每天到部里看着我们胡闹是那时她觉得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候。”相叶手撑在后脑上，背靠上墙。

       “不过我怎么记得你是喜欢躲到校医室睡觉的？”二宫突然想起来，“还拖上我一起。”

       “啊咧，被发现了？”相叶哈哈大笑，“因为你已经练好了幻式投球了啊。”

       二宫猛地直起身，非常惊讶地看着相叶。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相叶眨了眨眼，“因为前辈们应考隐退，我又被推了上去成为部长，大家都非常不安的时候，你开始拼命练新的投球了吧，每天中午就在综合楼后面的空地里练习，还不告诉我。”

       “难怪……难怪每天我练习完投球准备去吃午饭的时候你都能刚好出现……”二宫喃喃道。

       “因为我一直就在上面看着你啊，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让别人发现，所以就默默地陪着你啦。”相叶歪了歪头，“哦，还有夏希酱也知道，有一天她来找我时发现的，刚好那天我就趴在墙边看着，说起来就是那一天你练成了呢，笑容很棒哦。”

       “……”二宫完全震惊中。

       “夏希酱还在那感叹说，‘二宫桑真是很幸福呢。’我就和她说，感到幸福的人应该是我哦。”相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二宫依然持续震惊中……相叶趁机捏了捏他的脸，“有那么惊讶吗？”

       二宫回过神，“啊……哦，嗯……”

       “你刚才还说什么？第二颗纽扣？”相叶不甚在意地说，“其实我最开始是想要和你交换的，那时学校里那些女生不是这么说的吗，因为那是最靠近心脏的扣子，所以代表了真心，但是我猜你一定不愿意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所以就算了，不过夏希酱问我要的时候，好像说了不是自己想要的……我猜可能是其他人拜托她向我开口的吧，所以我就给她了。”

       第二个重磅炸弹炸开，二宫重复道，“交换？”

       “因为快到毕业式前夏希酱问我，‘真心’，我第一反应是想起谁，她也没说明是男生还是女生嘛，我闭上眼就只能想起你了哈哈哈哈哈哈。”相叶说得很自然。

       “所以……你喜欢的人不是小藤井？”

       “才不是呢，夏希酱也不喜欢我啊，不对，应该说她对我的感情比喜欢还要厉害得多，虽然我是觉得我没有做什么值得她那么感激的事情啦。”

       “那你喜欢的人是谁？”二宫终于直接问出口。

       “我希望，”相叶抬头看着夜空，“他永远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二宫擦着头发走进卧室，忍不住扑倒在沙发上，用毛巾盖着头。

       后来问了相叶很久，一贯对他没有什么秘密的相叶这次意外的口风紧，无论他怎么问，都打定主意不告诉他，就算后来他装作生气的样子，相叶也只是开着车中途停下跑进路边的便利店给他买了杯热咖啡哄他开心。

       相叶越是不告诉他，他就越是好奇想知道……

       想不通的二宫最后也只好爬起来准备睡觉，却差点被沙发边上的东西绊倒。一看，原来是前些天翻出来的毕业相册。

       叹了口气捡起，将相册塞回书架的时候，不小心将书架边上并排放着的高中和大学的装着毕业证书的纸筒碰掉了。

       弯下身捡起来，随手放回书架上时，却好像听到一点小小的异响。

       摇了摇纸筒，果然声音更大了些，从岚高的毕业证书纸筒中传来。

       好像自己从校长先生手中接过这个证书后就没有打开看过……二宫打开盖子，反转过来一倒，预料之外的，比起证书，一颗小小的纽扣先出现在二宫的手掌中。

       接着用红缎带绑着的证书滑出，红缎带的一头还绑着一张小纸条。

       二宫木木地解开，打开纸条。

       ——部长帮我找到了立身之地，作为报恩，我也帮这颗纽扣找到它应该在的地方。

       二宫闭上眼，握紧纽扣，苦笑着说，“小藤井啊，你真是……”

两章的内容，两章的字数……

这章除了解开一些小谜团，还多了点我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也试过被校园欺凌，被全班女生。然后很奇妙的是，去扫墓时发现，班里的人气男生居然是我远房亲戚，于是自从被他认了表妹后，我在班里的待遇一百八十度改变，那些女生后来和我称姐称妹= =（当然我的内心是抗拒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mika的《仆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大亲友介绍我听的，第一次听完哭得我要死要活。

有很多人一定都想过死，一时意气的，或者根深蒂固的，虽然我在文里写说有死的勇气，就一定可以做到很多事情，但其实我觉得，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

死亡的勇气，大概和在韩国乐天世界玩一次2.5秒内从25层楼高的地方降下的跳楼机差不多吧。就是那么几秒钟的时间。

只要活下去，总会有好事，就算很微小。好看的电影，漂亮的衣服，喜欢的偶像，好吃的食物，都会让你觉得，啊咧，活着也挺好。

不坚持下去，怎么等到喜欢的CP发糖呢，怎么等到猎人完结呢23333

或许N年之后，你曾经喜欢的CP也会带着孩子上节目呢，然后你还可以感叹一下你曾经的青春。

因为你，让我对这个世界多了点好感，让我对这个世界多了点期待。

希望大家都有这么一个存在。

这章我写得蛮开心的，虽然手感还没完全回来……将就哈将就……

基本上我只要写到高中，必定是叫岚高的2333但是和妄想系列的篮球篇算是平行世界吧，并没有关系的~当然校服必须要是美貌的白衬衫黑裤子蓝色格子马甲和红色格子西服！

大兔子已经清楚自己的内心，但是考虑再考虑后决定默默地喜欢……相对的，其实我觉得Nino已经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大兔子，然而他却以为大兔子深深地喜欢着谁……唔……

因为是用对话的形式来表述当年的事情，所以不知道你们看起来会不会觉得有点乱？我是试过用插叙的，但是觉得怪怪的，最后还是改回对话。

如果我是夏希，真的会当大兔子是我的上帝呢，简直就是天使一样的存在……

最后，总是觉得有自己在他身边会比较好，默默地守护着Nino的大兔子，请给我一打……